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一旁的蕭霄:“……”
秦非點了點頭。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不對,不對。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著急也沒用。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什么東西?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這樣一想的話……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秦非搖搖頭:“不要。”林業好奇道:“誰?”
作者感言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