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余阿婆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什么?!”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在大腦中瘋狂搜刮著自己的所有物。
老虎主動找上他們,必是有所企圖,而在游戲區中所能企圖的,無非只有其他玩家的實力,或者其他玩家的彩球。懸在天空中的社區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生著位移。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
羊:“???”
片刻過后,響聲停下,一切歸于安靜。他不像玩家那樣,能在天亮時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出去了。
“他想干嘛?”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蕭霄悄聲道:“這些是不是副本道具啊?”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
之前只要爬到山頂就能通關,現在卻要調查五個秘密。
好歹撿回了一條命。——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那也太丟人了!!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
“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
聽見有人這樣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一看便是才剛升上A級不久的新人,眾靈體頓感十分荒謬。
模棱兩可的話語反而讓孔思明更加相信了幾分。怪不得他會覺得那一閃而過的身形似曾相識,因為被人堆圍攏著的,分明就是聞人黎明!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
他們在那里遇見了一個偽裝成好心人的巫婆,巫婆帶他們走進了一座糖果屋,將兩個孩子關在里面,準備吃掉。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住口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他便見身旁三人齊齊向前邁出一大步。
彌羊:???
他似乎并沒有因為系統那難以理解的播報而受到什么負面影響,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刁明目眥欲裂,雙腿幾乎掄出殘影,他的面前明明有一大片向下延伸的雪坡,可他卻視而不見,腳下方向一轉,飛也似的朝一旁的密林中狂奔而去!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全部死光,他就能躺贏了。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
“啊!”“草!”彌羊暗罵一聲,“我們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
作者感言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