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秦非揚了揚眉。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臥槽!”
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是高階觀眾!”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一張。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也對。屋中寂靜一片。“可以的,可以可以。”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直播大廳。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秦非不見蹤影。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彈幕都快笑瘋了。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實在要命!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怎么老是我??鄭克修。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食不言,寢不語。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鬼火接著解釋道。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作者感言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