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咔嚓一下。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是高階觀眾!”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再過來!“主播是想干嘛呀。”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秦非點了點頭。“他發現了盲點!”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關山難越。
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上一次——”
“秦、秦……”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砰!!”
秦非:“……”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四人踏上臺階。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秦非搖了搖頭。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作者感言
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