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也對。
直到某個瞬間。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蕭霄閉上了嘴巴。我艸TMD。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越來越近。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
……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哨子——”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砰!”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而蘭姆安然接納。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不是吧。
而那簾子背后——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啊——!!!”
作者感言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