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8分!】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凌娜愕然上前。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蕭霄:“?”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林業懵了一下。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緊接著,鐘聲停止了。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嘔!”生命值:90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好吵啊。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作者感言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