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第一下劈了個空,這只雪怪的反應速度很快。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山壁上。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
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仿佛昨夜的夢魘復刻。
安全區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消失。其實秦非撒謊了,他不是民。還真是狼人殺?
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形狀。現在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地猛然掀起眼皮!
“呼——”
【盜竊對象:狼人社區-12號樓404室-王明明的媽媽】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里,穿著校服的模樣。“什么也沒有找到。”
【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什么?你是說,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它仍舊可以上網通話?】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
烏蒙:“……”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藏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們望著窗外的怪物, 開始逐漸感到了不安。
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瞬即逝。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眾人的動向,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她就會偷偷聯系對方,嘗試著將對方發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
短短幾百米的距離,呂心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爆發力。“我們、我們現在在奧斯塔迪亞山上,對吧?”他磕磕絆絆地問道。秦非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凍死了。
它忽然睜開眼睛。“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秦非不太明白。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
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
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崖邊的積雪塊塊下落。
這該死的副本,簡直就是在要人命!
他的手指張開又握緊,輕輕向上抬起。幕布中播放的, 正是秦非所在的泳池房。“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
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
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
在幾大公會內部,拿到這種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幾乎快被供上神壇,中低階玩家們恨不得替他們捏肩捶腿,只求對方能帶一帶自己。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
光幕那頭,觀眾們正窸窸窣窣地評價著。秦非動作一滯。
他一邊向外走, 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名冊。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
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那個帳篷里,是不是有個人?”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
R級對抗賽。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
作者感言
放在現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