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你懂不懂直播?”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我淦,好多大佬。”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邁步。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但他不敢。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可是……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溫和與危險。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鬼女:“……”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堅持。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并不一定。“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作者感言
蝴蝶都已經混成這樣了,秦非哥還想著要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