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是的,沒錯。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徐陽舒一愣。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宋天道。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良久。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秦非大言不慚: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主播……沒事?”是有點蠱在身上的!!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而不是一座監獄。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R級對抗副本。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作者感言
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