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秦非若有所思。“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哦——是、嗎?”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唔。”秦非點了點頭。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對!我們都是鬼!!”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作者感言
五名玩家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互相望著對方,總覺得每個人都印堂發黑,看上去一臉短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