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聽明白:“誰?”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這里是懲戒室。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白癡又怎么樣呢?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拉了一下。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草(一種植物)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作者感言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