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

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聞人黎明目瞪口呆。

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剛才在樓下，他看見崔冉一個女孩子要跟那三個保安玩家一起進樓里探索，忽然間滿腦子就只剩下了“英雄救美”這一個念頭。

谷梁沒太聽明白：“啥？”他還能思考，還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識到，現下絕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

看起來十分高高在上。右邊僵尸的實力在玩家面前受到了限制，所能發揮出的也非常有限，這才讓秦非有了可乘之機。也終于拉開了衣柜門。

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對面五人一起搖頭。

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纖長的睫毛遮掩下，淡金色光暈流轉。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

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

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

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

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但我們都被NPC的話術玩弄了。”

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屆時系統只能束手無策。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

可如果傷勢實在過重就不行了。

“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

秦非的心情分外復雜，一點也不比其他玩家好受。……

秦非在腦內大致預估了一下房間的面積，以及雕塑的數量，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由于失去了照明工具，原路返回時的速度比過來時還要慢了一半有余，等到玩家們接二連三爬出地窖口時,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了。否則，就應或剛才那副像牛一樣吭哧吭哧直喘粗氣、兩眼發直的模樣，秦非絕對不相信他還能分神去默數什么1234。

但也僅限于此。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那道呼聲已經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險，他又來不及沖上前。右邊僵尸依舊只會用嘴和爪子去攻擊雪怪。

“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能夠讓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經極深。背后的營地區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

“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

一定有什么，是他們還沒發現的。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新神！

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

語焉不詳的，好像說是有什么事。

“艸！”

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

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想來應該是會的。其他幾個祭壇也都一樣。

“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