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蕭霄:“白、白……”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場面格外混亂。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唔!”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但他沒成功。“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玩家們:“……”……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到——了——”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反正你沒有尊嚴。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