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四散奔逃的村民。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lán)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嚴(yán)格來說, 那都已經(jīng)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jìn)去。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莫非——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秦非表情怪異。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秦非面無表情。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nèi)既チ舜髲d旁邊的街道上。”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jié)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jìn)過房間里的人。不遠(yuǎn)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你、你……”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fā)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xiàn)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
“ 哦,這個嗎?!鼻胤菍⒛谴~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p>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導(dǎo)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fā)給他的圣經(jīng)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p>
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zhuǎn)過身來。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zhì)鏡子。蕭霄咬著下唇。
“都不見了??!!”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tài)朝向那個方向發(fā)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diào)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足夠了。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