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腿軟。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北凰@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莫非——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白呖禳c!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鼻胤墙舆B搖頭:“都不行?!毙礻柺娴哪抗庠谝槐娡婕议g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秦非面無表情。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秦非愈加篤定。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原來如此。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薄傲謽I?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霸绮偷觊T口有規則嗎?”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叭グ。。。?!”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蕭霄咬著下唇。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