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提起污染倒是還好。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但所謂的附加游戲,本質上依舊只是推進對抗賽進行的一個環節而已。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
“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
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然而,下一秒。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迅速結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變得不太對勁。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
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他的精神免疫高到系統都測不出來,就算和污染源面對面san值也一點點都不會往下掉。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秦非微笑:“嗯,我便秘。”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玩家們們根據副本的提示一路走到這里,指引之地肯定就在這里沒錯了。
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
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彌羊是這樣想的。
剛才短暫的停頓,似乎只是為了給玩家們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
三途道:“我聽其他玩家說,社區里的保安隊正在招募夜晚的巡邏人員,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暴躁豬看了秦非一眼,發出嗤笑:“不過是一只貓而已,也能把你嚇成這樣?”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那刁明身上的狀況,會不會也發生在他們身上?
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一線黑塵煙霧中,怪物們的身影隱約出現。
直播間里的觀眾直到此時依舊不明就里。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結論:可他已經看到了。
這是應或第三次看見雪怪。“你之前說, 除了你,誰也不可能猜到周莉死亡的真相,指的該不會就是這個吧??”游戲的答案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10顆彩球,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除非像蕭霄這種有特殊職業或天賦的玩家,否則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隊那種,在面對怪物時或許戰無不勝,可當他們碰見一個真正的鬼時,同樣只能束手無策。
“我們可以先沿著密林的邊緣走一圈,觀察地形。”“我……”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
系統提示音罵罵咧咧的消失了,秦非用比剛才快十倍速度沖出了結算空間。該怎么辦?“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
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
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
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
(ps.破壞祭壇!)“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要沖出一樓安全通道的門,整棟樓都會同時被拍扁成一個大型單層空間,那樣一來,外面必定蹲守著數之不盡的怪。
“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作者感言
假如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黎明小隊已經和小秦一邊的話,再加上彌羊,那他們的戰力將是碾壓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