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你也想試試嗎?”
“眼睛!眼睛!”
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可,一旦秦非進屋。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啊——!!”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怎么回事……?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趁著他還沒脫困!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算了。
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一個可攻略的NPC。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作者感言
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