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那就是義莊。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一巴掌。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積分在規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秦非又開始咳嗽。
“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作者感言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