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作者感言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