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可想而知。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他當然不會動10號。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秦非面無表情。
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那必將至關重要。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NPC有個球的積分。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村祭,神像。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僅此而已。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出什么事了?“啊!!!!”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無人應答。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半透明,紅色的。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噠。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多好的一顆蘋果!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作者感言
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