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眉心緊鎖。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身前是墻角。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接住!”——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shù)挠膊缱印8唠A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shù)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qū)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wěn)定和心情愉快。”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yōu)質(zhì)的保護色。是秦非的聲音。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tài)度。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那人高聲喊道。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san值:100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慶幸: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可環(huán)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我也是紅方。”
那扇木質(zhì)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作者感言
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