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導(dǎo)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秦非沒有理會。
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guān)照的人,只有——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nèi)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他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guī)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導(dǎo)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chuàng)傷——當(dāng)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秦非:“……”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xùn)起自己的手。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秦大佬。”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鬼女?dāng)嘌?道。“19號讓我來問問你。”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非在進(jìn)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她動不了了。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jìn)了小桑手里。”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xué),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nèi)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大多數(shù)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guān)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作者感言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