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溫和與危險。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只有鎮壓。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地面污水橫流。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后果自負。“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你們在干什么呢?”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現在是什么情況?”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以己度人罷了。”……
作者感言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