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實很簡單。”——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咚——”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篤——
“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他哪里不害怕了。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那現在要怎么辦?”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實在下不去手。
“是的,一定。”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鬼火:“……???”“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神父一愣。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禮貌,乖巧,友善。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作者感言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