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一直?“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他呵斥道。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蕭霄:“……”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作者感言
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