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cè)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這是什么意思?哈德賽先生站在高級游戲區(qū)門口誘惑著眾人。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xí)慣的稱呼都給改了。
秦非暗地里向應(yīng)或打聽他們隊(duì)內(nèi)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救命救命救命!“那是復(fù)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紋。”秦非半闔著眼。
秦非卻漫不經(jīng)心地抿唇輕笑。彌羊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假如被其他玩家發(fā)現(xiàn)了他特殊的身份,他肯定會在副本里成為眾矢之的。
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tài)度出席的。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dá)。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
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青年輕輕旋轉(zhuǎn)著指節(jié)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biāo)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cái)[放在客廳茶幾上。彌羊他們將尊貴的菲菲公主請到了一旁休息,三個人你一網(wǎng)我一網(wǎng),撈得十分起勁。
“哦……”玩家們竟然被帶到了甲板上。
他實(shí)在搞不懂為什么會出這種茬子,以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菲菲身上是不是有毒???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秦非一點(diǎn)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nèi)拥?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交易彩球需要經(jīng)由特定NPC的監(jiān)管。“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fā)展下線的套路……”
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guī)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被丟進(jìn)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秦非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別放在心上。”
三途道:“挺好的,我們拿到巡邏隊(duì)隊(duì)員名額了。”他退后半步咬了咬牙:“算了,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還好身上那人反應(yīng)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
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qū)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jīng)望眼欲穿了。
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yōu)越感陡然而生: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
要不是有任務(wù)單子束縛著,烏蒙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
但這顯然是假象。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shí)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為什么你能一眼看出這種恐怖的東西啊!!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這是想下棋?他的雙手不住地?fù)竿谥樒ぃ孟裣氚颜麖埬槒募∪夂凸趋郎纤?扯下來一般。
作者感言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