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果然。為什么在規(guī)則內(nèi)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xiàn)這種生物啊?
【小秦-已黑化】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秦非道:“當然是我。”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等等!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tǒng)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guān)扣。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guī)則。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guān)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lián)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12號沒有說。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作者感言
周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