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還真有事要讓他辦?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啪嗒!”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這很奇怪。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那可是A級玩家!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徐陽舒:“……”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
但。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作者感言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