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y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三聲輕響。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新的導(dǎo)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guī)則。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咚——”秦非驀地睜大眼。彈幕哈哈大笑。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我沒死,我沒死……”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你有什么能夠證明?”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14號?”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導(dǎo)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cè),就在村口旁邊。腳步聲近了,又近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他的直播間人數(shù)方才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波動,應(yīng)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林業(yè)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jù)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賭盤?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
這東西好弄得很。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反正不會有好事。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fā)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觀眾嘆為觀止。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xiàn)在沒時間細聊。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作者感言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