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你不、相、信、神、父嗎?”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但。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僵尸。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嗯。”秦非點了點頭。
噠、噠、噠。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臥槽!!!”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鬼火:“……???”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作者感言
還有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