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倒計時消失了。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啊——!!!”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作者感言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