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縝密???”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祂這樣說道。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秦非卻不以為意。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不要靠近墻壁。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不如相信自己!
“臥槽!什么玩意?”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但他和蕭霄卻沒有。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不是不是。”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怎么?
蕭霄瞠目結舌。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喜怒無常。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