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冷風戛然而止。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秦非:“……”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那……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秦非心中一動。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秦大佬,救命!”
作者感言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