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滿地的鮮血。“你只需要想清楚。”
秦非詫異地揚眉。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尊敬的旅客朋友們。”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三途頷首:“去報名。”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不多不少,正好八件。“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作者感言
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