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
就在觀眾們快要呼吸驟停的時候,直播畫面中,船工卻忽然收回了手。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秦非:“……”
“要講道義,要講規矩,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
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的玩家。
彌羊直播間里的觀眾忍不住唉聲嘆氣: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 走廊上的腳步聲瞬間清晰了起來。
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
彌羊皺了皺眉頭。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
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
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木門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
所以輸了石頭剪刀布會死,贏了還是會死,平手反而平安無事。
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就像這個坡,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后方的藍衣NPC終于有所察覺。
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攤主說,可以給他們三個人一人一次機會。這些都很正常。
“啊……”茉莉小姐不是一個性格特別外放的人,雖然面前這人高挑的身材和有禮有節的舉動,給了她良好的初步印象,可她并不想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跳舞。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嗎??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而保安服的限制也會隨之消失?
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
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上一次來密林里時,秦非在密林中還看到過一些奇怪的紅光,剛才他一直在試圖尋找,卻什么也沒有找到。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黑色碎發垂落下來, 遮擋住他眼底的神色, 與他略顯蒼白的皮膚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突,令人看一眼便離不開視線。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離開,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船工操作間的必要。
彌羊委屈死了!
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你們吃過早飯了嗎?廚房里還有沒賣完的炒肝。”
細微的顫栗順著脊髓直沖天靈蓋,這是感知敏銳的動物在覺察到惡意后,身體自發而出的預警。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
她站在某戶人家門前,仰著頭看門上的東西,一邊招呼道:“宋天,你快過來看。”
“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丁立&段南:“……”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他逐字回憶規則的內容:“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如果被規則耽誤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
作者感言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