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秦大佬。”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雖然是很氣人。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蕭霄仍是點頭。

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鬼火知道的還挺多。下一秒。

林業：“我都可以。”

談永：“……”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緊急通知——”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砰！”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秦非輕描淡寫道。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