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nèi)ゴ?東。”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游戲結(jié)束了!
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qū)。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系統(tǒng)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在房間的最左側(cè),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并沒有小孩。
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jīng)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臥槽!!!”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游戲。什么情況?!紅方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恨死崔冉了。
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作者感言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