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蘭姆一愣?!八枪?!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睙o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又近了!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可他又是為什么?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僵尸說話了。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好多、好多血。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惫?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
鏡中無人應答。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無人回應。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是字。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作者感言
但他偏偏一上來就邀請鹿人跳舞,鹿人已經拒絕了一次,就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