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guān)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沒有人回應(yīng)秦非。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中階生活區(qū)內(nèi)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yīng)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nèi)部掃視。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shù)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直播畫面出現(xiàn)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jīng)是寫定的結(jié)局。走廊的左側(cè)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cè)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緊張!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在實體作戰(zhàn)方面,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系統(tǒng)又提醒了一次。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秦非都有點蒙了。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qū)小心翼翼地走去。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異常嗎?”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手銬、鞭子,釘椅……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nèi)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nèi)ネ饷嬲覀€舒服的地方說!”
作者感言
“下一個進房間的動物,贏得游戲后,我會給他15顆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