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顯然,這不對勁。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系統!系統呢?”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怎么了?”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這個也有人……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蕭霄:“……”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尤其是6號。這是個天使吧……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一分鐘過去了。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點頭。
這樣一想的話……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作者感言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