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拿到了預(yù)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shù)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
就是眼前這個懸崖。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xiàn)在!
身體健康, 身材勻稱。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又臭。同行的另一名玩家見狀,伸手想要去拉他,卻也被帶得失去了平衡。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yīng)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
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為了保險,彌羊他們?nèi)齻€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
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
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得償所愿的王明明同學,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
“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yōu)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jié),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lǐng)下方。
秦非還在那里琢磨著規(guī)則,直播間觀眾卻已經(jīng)差點笑暈過去了。
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污染源:“……”依舊沒反應(yīng)。
老虎愣了一下,道:“我覺得你們看上去實力不錯,而且像是好人。”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這出血量遠非剛才的擦傷所能比擬,在見血的一瞬間,秦非從面前的祭壇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勁的吸引力,他的手掌幾乎不聽使喚地覆蓋上了祭壇表面。
“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彌羊道。剛才還充斥著強硬力道的手, 如今正十分軟弱地揪著秦非的衣服。
高階玩家在確保自己進入安全位置后,或許會放松下來,開始重點審查副本內(nèi)的其他細節(jié),深挖故事背景。
真帶回來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假如玩家們之前因他受傷便對他置之不理,動輒打罵,那或許還會激起他的反抗心理。應(yīng)或聽秦非這樣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如果直接違反協(xié)議,他們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接雇傭任務(wù)了。烏蒙實在不懂那個大膽刁民在狂些什么。
秦非陡然收聲。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頭套里套了個面罩之類的道具。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
……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秦非身旁,應(yīng)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jié)成冰殼。
“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xiàn)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
男人一邊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皮膚堆疊,擠出奇怪的褶皺。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
雜物間?
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這家伙的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了,怎么動不動就鬼上身?“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tài),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
后來的那些玩家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孔思明會喜歡的樣子。
其他玩家:“……”“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guān)系并不算差。”他不是生者。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豬、牛、羊、馬。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yè)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zhuǎn)。尸化原因很容易猜,尸斑是從他進食以后才開始產(chǎn)生的,帳篷內(nèi)的高溫使尸斑加速爆發(fā)。完全沒有。
“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本次R級對抗賽獲勝陣營:紅方!】
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wù)提示都沒見到過!“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yè)眼睛都睜大了。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
“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作者感言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xiàn)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