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
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彌羊,林業,蕭霄,獾。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砰!”
烏蒙不假思索地將手中橫刀甩出!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
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彌羊盯著廣場中央空蕩蕩的平地,挑眉:“你確定,銅鏡藏在這里?”“不要以為沒人做到過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能做到,說不定,小秦就是規則世界玩家中未來的新神!”
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空間里的系統聲音仿佛意識到了這玩家正在走神,說話時帶了三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走廊里已經到處都是人了。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呂心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絕望。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
這樣一間房間,它的喜好會是什么呢?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
他們可以更放開手腳去做隱藏任務。雖然目前看來,最危險的應該是那幾個被公開了的定位的玩家。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
這可真有意思啊!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
周莉為什么會突然進雪山?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眾人:“???”“你們帶帶我!”
林業一怔:“可這上面沒寫電話號碼。”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怪都要來了,還在這演什么倫理大戲?
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彌羊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
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大佬吃完肉,我們也能剩口湯喝,不是嗎?”
語氣中隱含威脅,可是門邊的玩家都怵了。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杰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秦非身上挪開過:“這位?”
他們閑聊的內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傷口內里接觸到外部的冷空氣,驟然緊縮,令那道口子看上去格外滲人。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游戲!】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在直播中除了這種飆演技的時刻,其他時候就沒見露出過什么害怕的表情。
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
細碎的劉海垂落半遮住眼,身高腿長,耳釘在雪地的反光中閃閃發亮。她并不是沒有努力,可是秦非實在油鹽不進,她就沒見過這么難說話的人!
作者感言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