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呼——”林業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什么東西啊????”
100%的可能,彌羊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些雕塑中的一員。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
它忽然睜開眼睛。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烏蒙:“……”
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所以這艘船上的‘人類’,真的是正在逃難嗎?
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喂!喂!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們!”玩家們進入門內。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
“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比頭發絲細軟。
秦非一個頭兩個大。“作為高級道具,黑晶戒會隨著佩戴人的天賦能力而具現化出不同的效用。”……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
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
他驟然反應過來,密林是可以移動的。
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
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一群玩家魚貫向幼兒園外走去。
刁明還在那里嚷嚷著通關任務變難了,可秦非怎么覺得,死者的任務才是最難的?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天色還未全黑,社區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遠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
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
現在頭頂的倒計時還有最后兩分鐘,身后的鬼怪越跑越快,玩家們玩命似的邁動著雙腿。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那你們呢?”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
沒想到啊,原來彌羊好的是這一口!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了。
“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秦非還沒將筐子拿穩,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接,而陸立人卻已抽出兩只手,來猛力往秦非的肩上一推!
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