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一定是裝的。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2.夜晚是休息時間。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但人終有生老病死。“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眾人:“……”卡特。
作者感言
“我也聽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實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