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秦非沒聽明白:“誰?”
“嚯。”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虎狼之詞我愛聽。”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蕭霄:“……”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10分鐘后。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鬼火:麻蛋!!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作者感言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