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我……忘記了。”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其他小孩齊聲應和。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變得更容易說服。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很快。“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它看得見秦非。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不要插隊！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眾人：“……”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他時常和他們聊天。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