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幾人被嚇了一跳。……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第2章 歹徒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作者感言
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