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其他人點點頭。“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你、你……”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啊……對了。”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然后轉身就跑!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啊!!僵尸!!!”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作者感言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