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秦非:“……”
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可怪就怪在這里。秦非并不想走。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作者感言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