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系統剛才播報的副本名是“狼人社區(qū)”,狼不狼人的秦非暫且看不出來,“社區(qū)”倒是體現得十分明顯。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照的人,只有——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若是秦非從常規(guī)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
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這也太難了。
這也太強了吧!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村長:“……”“嘔——”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fā)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2分鐘;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xù):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zhèn)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fā)上的青年。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
作者感言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